驚悚恐怖的故事:血色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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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旗袍

「你覺得這衣服怎麼樣啊?」鄧欣宇問道,小潔點點頭,似乎是看中了。仔細的看了許久,「好吧!就買它了!」

  

小潔是一名上班族,從小只顧著念書學習的她,幾乎沒和任何異性有過接觸,朋友也不多。不過死黨倒還是有的——鄧欣宇,是和小潔從小玩兒到大的,她和小潔完全相反,在她的理念中,要是讓她每天埋在書堆了,還不如別活了。而且小潔的性格比較內向,鄧欣宇則是出了名的外向奔放,在高中時,只要是長得俊俏的,身材精壯的,她都會盡全力追到手,搞完了就換,在她眼裡永恆的愛情根本不存在。

所以,她們周圍的人都很詫異,如此性格相反的兩個人關係卻是鐵打的一般。鄧欣宇雖然花心,但她尊重小潔的性格,在她面前不會輕易介紹男朋友,也不會把小潔帶到人多嘈雜的地方,以免亂了小潔的心神。

如今,二人都已經有了工作,周圍的朋友也差不多都成家了,連欣宇也好像找到了真愛,就差小潔了。再吃上幾回蛋糕,小潔也就要步入30歲了,連鄧欣宇都為她著急了。可小潔不在乎,她認為緣分到了自然會有的,與其找個她愛的,不如找個愛她的。

 

過幾天,要去參加好朋友謝曉蘭的生日宴會,鄧欣宇慫恿小潔去買一件顯眼一點的衣服,到時候把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讓曉蘭也羡慕羡慕。在鄧欣宇如洪水般滔滔不絕的要求下,小潔只好投降。

一天下來,小潔和鄧欣宇逛了好多大廈,都沒有小潔喜歡的衣服。兩人都已經餓了,小潔和鄧欣宇離開了鬧區前往老街夜市,想找家小吃店回味回味兒時的味道。老街還真老,街面是用青磚瓦片鋪成的,店面也都是老式的木板門,途中經過一家古董店,以前沒見過,似乎是新開的。小潔頓時有了興趣,也不管餓不餓了,拉著欣宇就進去,也不管鄧欣宇抱怨連連。

 

這家店還挺大,只是有點昏暗,天花板的日光燈似乎不是很好,有的在不停地閃著,有的就連燈管都沒有。老闆則坐在門口看書,也不管客人買不買,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冷淡的很。不經意間,一抹紅影映入眼簾,回頭一看,是一件旗袍,那顏色紅的好像天邊的晚霞,卻又有能夠穿透晚霞的生命力,就像有鮮血在其中流動一般,充滿了生機。小潔一眼就看中了,旗袍左胸上繡著一簇盛開的牡丹,正合適小潔的口味。小潔連價錢也沒殺就買下了,她捧著旗袍一臉喜悅的回家去。

 

曉蘭的生日到了,小潔如約而至,一身紅色旗袍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雖說在場有不少人也穿了紅色的衣服,但不知怎的,在小潔的旗袍面前卻都黯然失色,並不是顏色不如小潔的鮮豔,是由於在小潔那身充滿活力與生機的紅色穿透了所有的顏色。

這自然吸引了不少異性的目光,有不少人來邀請她跳舞,都被小潔拒絕了,小潔有自知之明,她不會跳舞。畢竟在小學時的舞蹈課,一學期中讓自已的舞伴換了七雙舞鞋,並不是很好的記憶,所以之後就再也沒跳過舞了。雖說自己很想跳,但實在不想讓伴舞的腳受傷。更何況,來請她的人都不合自己的理想,直到一個陌生男子的來到。

 

不知為何,小潔被他吸引了,他並未有出眾的相貌,穿著也是一身不同的禮服。可為何,會令小潔如此這般心動呢?而且,小潔還覺得自己好像認識他,很久以前就認識。小夥子雖然沒有說話只是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但小潔卻像無比瞭解他一般便起身與他跳起舞來。也不管自己會不會跳,但她的朋友和她自己都驚訝的發現,小潔不但會跳,而且跳的相當有水準,不亞於專業的舞蹈演員。原本就很吸引目光的紅色身影頓時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

畢竟從小很少做運動,小潔有些體力不支了,於是在全場人的掌聲中,小潔疲憊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那位小夥子也似乎明白了小潔的疲憊,鞠了個躬就離開了,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謝曉蘭在一旁看的直咬牙,好歹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宴會,小潔把別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搞得這宴會成了小潔的宴會似的。

 

回家的路上,欣宇一個勁兒的誇著小潔,因為小潔的出現,自己也好好的在曉蘭面前炫耀了一番。曉蘭那羡慕與嫉妒的模樣,欣宇看在眼裡,喜在臉上。小潔也很開心,與欣宇聊得不亦樂乎。

「真沒想到,以前老把班上最調皮的男孩子踩得哇哇叫的你,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啊!」

「哪裡哪裡,瞎跳跳的。」

「哎!可惜,要是有個人能做你的舞伴,估計會跳得更好看!」

欣宇的一句話猶如冰冷的鬼爪一把揪住了小潔的心,小潔頓時心裡一緊,一股莫名的寒意使得小潔渾身一怔。

「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缺少個舞伴啊!怎麼突然臉色這麼蒼白啊?不舒服嗎?」

「沒……沒什麼。」小潔如同被雷擊中一般,渾身打了一個哆嗦,莫名的恐懼席捲了小潔的身心,三分醉意瞬間全消。現在正是夏季,可為何,小潔冷得直打顫。

 

小潔在戰慄中迷迷糊糊的回到了家,爸媽都在老家,自己一人在這陌生的城市裡靠自己的努力得到了現在的一所房子與穩定高薪的工作。這所房子自己住了6年了,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可是現在小潔心裡卻有那麼一點陌生,當然只是那麼一絲絲,很快就被小潔遺忘了。

 

今天的晚宴跳舞跳得太拼命了,渾身都沒了氣力,草草洗了個澡便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也許是在宴會時興奮過度,小潔猛的從夢中醒來,徹骨的寒冷凍得小潔渾身直哆嗦。正值夏季,沒道理會冷成這樣啊,白氣都從嘴裡呼出了,小潔將毯子裹得更緊了些,白晃晃的月光將小潔的房間照的通亮。如此明亮的月光小潔卻無心在意,小潔是側著身子背對著窗戶睡得,半夜醒來小潔應該看見的是雪白的牆壁。現在這月光將這面牆照得更白了,嗯,是很白啊,正因為白,才使得牆上的影子是如此的清晰,一個直挺挺的女人的影子,在風的吹拂下及腰的長髮不停地擺動著。

小潔想翻個身,卻動彈不得,似乎自己被釘在了床上了一般,無論怎麼使勁兒卻依舊無濟於事,是夢嗎?小潔心裡這樣想著,但這徹骨的寒冷好像不是夢裡能感覺到的。那女人依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只是在盯著自己,小潔感覺到了一雙兇狠貪婪的眼睛,她害怕極了,心也跟著劇烈地跳動著,就好像要跳出來一樣。然而之後的一幕更是令自己不明所以,黑影所對應的頭部,一雙血紅的眼睛猛地睜開了,隨後一個人從影子裡慢慢的走了出來,依舊是那張蒼白而英俊的臉,依舊是那副笑容。可是在小潔眼中,他已不再是那個令自己心動的小夥子了。他的臉上只有令人恐懼的貪婪之情,就像吸血鬼遇上可口的鮮血一般。

身後的影子動了,一個熟悉的血紅色身影飄到面前,那是自己的旗袍。『旗袍』自己在動,但牆上留下的卻是有頭有腳的影子。漸漸地,影子與旗袍重疊在一起,一個沒有頭的女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影子卻是有頭且長髮及腰。她似乎死了很久了,腥臭撲面而來,一滴滴殷紅從脖頸處流出。小潔發現,自己的脖子居然也在流血,就在眨眼的瞬間,小潔已經與女鬼零距離了。小潔嚇得張嘴大叫,可嗓子像卡住了什麼也叫不出來。一隻冰冷的手掐住了小潔的脖子,越來越緊,緊得喘不過氣。另一隻手則一把揪住了自己的心,漸漸地視線模糊了。恍惚間,不知何時小潔已經站了起來。床上則躺著一具無頭女屍,女屍左手的胎記告訴了自己,那屍體正是自己。

 

也就是說自己的頭已經不屬於自己了,而屍體胸口正流著鮮血的窟窿告訴自己,心也不再是自己的了,就在那雙不屬於自己的手上,一顆心臟正跳動著。漸漸地,小潔的嘴角略微的上翹,身體似乎取得了頭部的主導權。一種不屬於小潔的陌生女人的聲音從小潔的嘴裡發出,「傻姑娘,現在這旗袍的主人回來了,多謝你了!」她捧著小潔的心交給了男子,「拿去吧!這是你應得的。」

 

小潔的臉漸漸裂開,「啪!」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一張陌生的臉蛻變出來,女子對著鏡子滿意的笑了笑。徑直走進了鏡中,男子則一臉詭異的笑容,拾起在地上小潔的臉,「我的收藏品還有這個哦!」說罷便遁隱於黑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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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薄似厚的雲遮住了明月,小潔的房中寂靜無聲,屋內與屋外的溫度就像是寒冬與酷暑。兩個似人似鬼的不明生物早已離去,留下的只有一具不完整的屍體,窗外的風竄入屋內,「嗚嗚」作響,似哭似笑,似哀似嚎。

 

 

-[完]-

校正/整理      夜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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